尤氏喉科秘書

序

醫(yī)，道之小焉者也。于小道中，而以喉科著，抑又小矣。然玉霜一點，紅粉半廛，遽爾既危于俄頃，起沉于斯須。人巧極天工，錯即未窺全豹，而小中見大，施濟之功在焉。予添列黌宮，未暇問岐黃術(shù)，而習(xí)見夫庸醫(yī)之誤人也。貪夫之徇利也，早無以為饔，夕無以為飧者之鳴號焉，而莫如引手救也?？荒钍可?dāng)世，不獲身名民社，以宏輔相，或得一術(shù)以濟人于危急，何莫非立達之初心？奈役役半生，愿莫之遂。今年秋，假館東山之麓，陳生在豐，以五十金得是編于梁溪尤氏，予叨一日長，得晏然有之，此固生之雅意，抑亦予之急想，世手而鬼神通之者歟，而予于此，竊自念也。傳曰∶正其誼，不謀其利，明其道，不計其功，圣賢其事，日月為昭，人能本此意以行之，內(nèi)省可無漸矣。人有裨益，道雖小也，利實溥焉！此世上齷齪小夫，HT為利事耳，道于何有哉？爰述數(shù)語以自警，且使后之子孫，勿視為尋常方藥，而傳之非人。抑知此為明道之書，而勿開利竇也。

乾隆歲次辛丑中秋后余假館于蠡河之南惠氏深想數(shù)年借得私時秘錄

乾隆乙卯年浙慈馮巖峰授傳手錄

喉癥總論

咽喉，為人身呼吸飲食門戶，方寸之地，受病危險，其癥甚繁，大約其要總歸于火。蓋少陰、少陽，君相二火，其脈并絡(luò)于咽喉，故往往為火癥之所結(jié)聚。君火勢緩，則結(jié)而為疼，為腫，相火勢速，則腫甚不仁而為痹，痹甚不通，則痰塞以死。經(jīng)云∶一陰一陽，結(jié)為喉痹。

火者痰之本，痰者火之標(biāo)。火有虛實，實火應(yīng)過食煎炒炙，蘊結(jié)積毒，其癥煩渴，二便秘塞，風(fēng)痰上壅，將發(fā)喉痹，癥先胸隔不利，脈弦而數(shù)。治宜先去風(fēng)痰，后解熱毒。虛火，或應(yīng)飲酒太過，或應(yīng)忿怒，或應(yīng)色欲，火炎上攻，咽喉干燥，必二便如常，少陰心脈微。治宜補虛降火。凡用藥，不宜純用寒涼，取效目前，上熱未除，中寒復(fù)起，毒瓦斯乘虛入腹，胸前高腫，上喘下泄，手足指甲青黑，七日以后，全不進食，口如魚口者死。且治喉癥，最忌發(fā)汗，誤人不淺。或針砭出血，已具汗意，但凡寒傷于腎，及帝中腫者，切不宜針。至如內(nèi)傷虛損，咽喉失音，無法可治矣。（帝中即喉嚨花。）喉癥初起，一日寒戰(zhàn)即生者，發(fā)后身涼，口不碎，又無重舌，或二便俱利，不可認(rèn)作熱癥，皆因陰氣虛寒而發(fā)，其痰不可吊盡，蓋此痰即身中津液所化，與熱癥乳鵝舌之痰，以流盡而愈者不同。若亦流盡，則精神竭而必斃。先以藥吹，或用水渙之法，使喉一通，即便服藥。初劑發(fā)散和解，第二劑即施溫補資養(yǎng)之藥，設(shè)三四日后，再發(fā)寒戰(zhàn)，或心痛，骨痛，脅疼等癥，皆屬難治。發(fā)時牙關(guān)緊閉，舌喉俱腫，口碎而臭，或有重舌，及舌上有黃屑，發(fā)屑者，發(fā)后下午再發(fā)寒熱，二便秘塞者，即作熱癥，用石膏敗毒散主之。然易愈之癥，如漸起之癥，三四日后，而發(fā)寒熱者，雖兇，亦不為害。惟有癥未減，而牙關(guān)反不緊閉，唇口不腫，而紋如好人者，不治。舌腫口滿者不治。色如胡桃、茄子、砂紙者不冶?；蜻B重舌發(fā)寒熱，猶可治也。舌以箸按之，其色雪白，起箸即紅紫色。此身內(nèi)之血已死，然口臭者猶可或生，尤忌口渴氣急痰多而稠，如桃膠者，死其至矣。一頸俱紅腫者，亦極危也。面紅帶紫，面青帶白，神氣少者俱不治。不語者死。

略能語者，尚有可生之機。面色少神，喜坐低處者，亦極難治。夫帝中性命所關(guān)，舌下紫腫為舌系，下通于腎，白腫不治，傷者必死。

凡看喉癥，必先看當(dāng)心之中，有紅色者不治。如紫黑者尤危，俱不可下藥，記之慎之。

凡喉看法，必先刺所發(fā)一邊手之少商穴，如血流不出者，必死在頃刻。即好處一邊流出血紫黑色者，亦死之癥。業(yè)是者，貴辨之審也。

咽喉門

喉痹屬痰，屬風(fēng)，屬熱，皆應(yīng)郁火而兼熱毒，腫甚不仁，乃咽喉之重癥。喉痹者，總名也。

要去風(fēng)痰，解毒，開郁悶，其癥自愈。乳鵝有單，有雙，有連珠，多應(yīng)酒色，郁結(jié)而生。初起一日痛，二日紅腫，三日有形，細(xì)白星，（無細(xì)星即喉癰。）發(fā)寒熱者兇，四日勢定，治之四五日可愈。其癥生于喉旁，一邊生者為單鵝，左右生者為雙鵝。單輕雙重，連珠尤重，左右為（心肝）二白星下下相連，狀如纏袋者，為連珠鵝。

喉菌

病屬憂郁，血熱氣滯，婦人多患之。形如浮萍，略高而濃，紫色，生于喉旁。輕則半月二十日，重則徑月月余，要在治之得法，及患者守欲忌口。

喉癬

虛火上炎，肺金火旺，致攻喉間。生如絲，如景窯紋樣，又如秋海棠葉背后紅絲一般。

飲食阻礙咽痛，雖不傷命，久則喉啞失音，而不能救矣。

喉癰

此因過食辛辣、炙、濃味、醇酒。感熱而生，屬肺病，喉間無形狀，但紅腫而痛，重者亦發(fā)寒熱頭痛，四五日可愈。

舌喉癰

（舌病也，音殺）肥人感熱性躁者，多患此癥。凡舌下生如小舌樣者，為舌。如連喉腫痛者，即為喉癰，不痛者，非是。大抵舌兼喉癰者，勢兇。

喉關(guān)

傷寒后發(fā)難治，為氣閉不通，無形無聲。

纏喉風(fēng)

因心中躁急而發(fā)，先二日必胸膈氣緊，出氣短促，然咽喉腫痛，手足厥冷，頸如絞轉(zhuǎn)，熱結(jié)于內(nèi)，腫繞于外，且麻且癢，喉內(nèi)紅絲纏繞，手指甲白色，手心壯熱，喉腫而大，風(fēng)痰壅盛，如曳鋸聲，是其候也，最為忌癥。初起一日，即治可治。若過一日夜，目直視，喉間如雷聲赤色寒熱，又口開而不闔者，是其候。必待過一周時無恙，方可用藥，宜極早回頭。

喉刺

多因先患勞病，重癥既久，虛火上升，榮血已枯，其喉上顎，有紅點密密如蚊蟲咬斑樣，此系危篤將殂，勿治。

口牙舌頸面腮門

牙槽風(fēng)初起，先齒痛不已，后即牙齦肉浮腫，紫黑色，或出血，久則腐爛。

牙漏，即前癥久而不愈，齒縫中出白膿，極難調(diào)治。甚則齒落，如上左邊門牙落者不治。以上二癥，皆屬胃火腎虛。

牙癰

一名牙棋風(fēng)。初起有一小塊，生于牙根肉上，或上或下，或內(nèi)或外，其狀高硬，牙癰、牙、牙菌三病，大同小異，治法亦不難。

牙咬

生于牙盡咬中，齒不能開，牙關(guān)緊閉。此癥初起，勢重，甚至夜尤甚，然亦不難治，亦不妨命。

牙

屬胃火，如豆大，生無定處，或內(nèi)或外。

牙宣

齒縫出血，上屬脾，下屬胃，實火上攻所致。亦有胃虛火動，腐爛牙根，以致淡血時時滲漏不已。

牙菌并荏

生于牙根，其狀紫黑色，高低如菌狀。此系火盛血熱，而兼氣滯。

喉癥治法

凡喉癥至五日即重，如三日前，癥雖重尚未成膿，藥能消散。若至五六日，患處多成膿，隨便穿破，后必爛成一窠而難愈。爛處須用口疳藥，多用龍骨、珍珠。凡傷寒后患連珠鵝及喉閉者不治。其癥喉項強硬，目睛上視，故多不治。

凡喉癥非急癥，一二日未必發(fā)寒熱，病尚輕緩，若至第三日發(fā)寒熱，癥必加重。須問其大小便通利否，如二便利，癥雖加，不過浮火上攻，服解毒消風(fēng)清火之劑，即愈。若二便不通利，乃內(nèi)有實火，非用降火解毒重劑，及通二便之藥?；饛暮味?，病從何而解。亦即問其頭可痛否，如頭痛則兼?zhèn)?，難治。

凡喉癥，非俟其大便出后，方可望痊。若大便秘結(jié)，未可輕許其無礙。

凡喉癥初起，大便秘結(jié)，宜用大黃、玄明粉通之，則火自降而易痊，即降火解毒之劑內(nèi)，去前胡，加大黃、玄明粉行之。若至五六日久不食，而大便秘，用之即刻斃。蓋病久胃氣已虛，豈宜再用硝黃？只宜用蜜導(dǎo)法，此秘訣也。凡患喉癥，無痰者不治。

凡患喉癥須吹藥四五管，方可出痰，三次可以全愈。其出痰，初用必要多用金丹為妙，必直對喉嚨中重重吹之，即提出吹管，恐痰即嘔出。

凡喉癥初起一二日，用碧丹漸加金丹。勢甚者，金丹為君，或純用金丹，方能吊出頑痰，出痰非金丹不可。

凡喉癥，至胸前紅腫，此系肺癰。用蜜調(diào)，加百藥煎服之。凡喉中無形而紅痛者，用燈草灰吹之。

凡婦人喉中腫痛，有因經(jīng)閉，致火上攻而患者。宜內(nèi)服通經(jīng)藥，經(jīng)通則喉自愈。

凡喉癥兇者，面發(fā)腫，白亮無光彩，脈沉微無力，是神氣外泄無陽之癥，斷不可治。

若面發(fā)紅腫，脈來洪大有力，癥雖重，是有元氣火盛，治之易痊。

凡腮內(nèi)口內(nèi)腫爛，用箸纏絲綿，蘸水輕攪患處。痛者，用藥必愈；如不痛者，即死肉，多難治。

凡舌腫脹滿口，吐舌在外，難以納藥者，用僵蠶、皂角，俱研極細(xì)末，等分和勻少許，吹入鼻中，牙關(guān)自開，痰涎自出。然后用綿纏竹箸蘸甘草湯，潤其唇口，再加用四味，口疳藥多加頂高冰片，頻吹自愈。

凡吹藥，不但腫碎患處，并四圍好肉上亦要吹之，方不散開，且易愈也。至若舌上干甚，難于吹藥，或用蜜潤，或用湯水濕之，藥可吹上。喉內(nèi)吹法，須用氣和平，用管周遍為妙。

凡舌腫大，用生黃柏末加冰片敷之，或出血用炒柏加冰片敷之。

凡舌、喉癰，如大便閉，應(yīng)藥內(nèi)加玄明粉、大黃。小便不利，加六一散，服之甚效，一法也。

凡用碧丹，癥兇者，冰片多于甘草；將愈，甘草多于冰片。

凡患牙癰，牙根紅腫，但牙關(guān)不閉，口能開闔。若患牙咬，牙根紅腫，脹肉突出。

凡牙關(guān)緊閉，口不能開者，先用金、碧二丹吹入牙根。外用黃熟香削成鑿子樣，漸挨進牙縫，則牙關(guān)漸開，即將金丹吹入患處。

凡吹喉癥，或欲出痰，加皂角少許。

凡初起吹藥，須令患者低頭，溜出痰涎唾。

凡喉癰及單雙鵝，率用碧丹。其他重癥，金丹、碧丹兼用，須知先后多寡，初起碧九分金一分，吹至五管，改用碧八金二，再次用碧丹七分金丹三分。如癥重，碧、金各半，用至三五次后，痰涎必上壅，然后用金六碧四，將吹管直對喉中，重吹一吹，隨手出管，即吊出痰，此要訣也。若癥極重，竟用金八分碧二分尤妙。

凡喉癥先碎，先用長肉藥吹之，后用碧丹以治之。

通經(jīng)方

（孕婦忌服）當(dāng)歸赤芍廣皮川斷（各一錢）牛膝（一錢五分）川芎（六分）紅花（七分）甘草（五分）桔梗（一錢）血熱加大生地、丹皮，熱極再加犀角。經(jīng)久不行加蘇木、五靈子、澤蘭葉。腹痛加元胡索、桃仁。股痛加杜仲倍牛膝膏滋藥，即蜜調(diào)青炭色，用龍腦、薄荷為君，玉丹為臣，川貝去心為佐，燈草灰、百草霜、甘草、冰片為使。先將玉丹、百草霜研和后，入燈草灰再研，再入薄荷、甘草、川貝，研極細(xì)，再入冰片，再研勻，蜜調(diào)服。喉癰喉菌，須時時噙咽。若癥重兼服三劑，及吹藥。

制藥法則

制硝礬法。別名玉丹，又名雪霜。先用生礬一兩打碎如豆大，入銀罐，內(nèi)入爐，用桴炭火烊，以食箸刺入罐底，攪之無塊為妙。次將上好硝三錢打小塊投下，約十分之三。再次將白硼砂三錢打碎投下，亦十分之三，少頃再投入生礬，逐漸投下，候烊盡。照前投硝、硼少許，如是逐漸投完，直待浦起罐口，發(fā)如饅頭樣，方可加起炭火，燒至干枯。然后用凈瓦一大張，覆罐口一時取起，將牛黃少許為細(xì)末，用清水五六匙調(diào)和，以匙超滴丹上，將罐仍入火內(nèi)烘干，即取起，連罐覆潔凈地上，先以紙襯地，罐上仍用碗覆之，過七日，收貯聽用。須輕松無監(jiān)紋者佳，如有監(jiān)紋者不堪用，或留作蜜調(diào)用，亦好算敷藥。時初起火宜緩，然亦不可太緩，恐致礬僵，定難溶化，后必監(jiān)實有紋，中間及后，須用武火，又加礬末烊盡，即投硝、硼，必不能全化，以致堅實有紋矣。須用傾過之舊罐，取其入爐不爆碎也，如用新罐先將炭烘過，然后入爐，亦不可放濕炭上烘，使?jié)駳馊牍?，?jīng)火必碎。又說傾銀過之罐，恐猶有毒瓦斯。此丹宜制備，愈久愈妙。

制藥法則

須燒茅柴者，謂之百草霜。取其近底者，鍋心及鍋口邊，俱不可用。先刮去浮面一層，后刮去中一層，不可重刮，蓋著鍋第三層，又不堪用。

制黃柏法

先揀好者切片，用荊芥穗為君，甘草為臣，浸煎濃湯，浸至片子柔軟，取起攤瓦上，慢火炙至金色，如焦者去之，再入白蜜湯煎過一次，曬干聽用。

制人中白法

取多年溺器，用水灌滿，置火爐上，滾則傾出，如是數(shù)次，去凈穢氣，用鹽泥封固，大火之，半日取起，冷定去泥殼，取器內(nèi)淡紅者，收貯用之，久置地上，出火毒瓦斯，為妙。

制牙皂法

取堅小不蛀者，瓦上炙至其色光明而脆，去兩頭聽用。

制僵蠶法

揀其直細(xì)而腹小者為雄，若腹大而粗者為雌，不用。將牙刷蘸水刷去鍛石，瓦上慢炙至醬色，要折斷中間無絲連者，研細(xì)聽用。

用藥法

一治單鵝、雙鵝、及連珠鵝，吹碧丹五分，金丹一分，后金二碧三，用吹痰，兼服煎劑，左加黃連、犀角，上加赤芍、柴胡，雙鵝兼用之。大便不通，加枳殼、玄明粉，候大便通，則癥自愈。至三日，看喉內(nèi)但紅腫而無細(xì)白星，即喉癰癥。

一治喉癰，金丹、碧丹少許，內(nèi)服膏滋藥煎藥。

一治喉癬，用碧丹頻吹，膏滋藥不時噙咽，再服煎劑，加土貝下氣。須戒忿怒憂思酒色，忌食雞、鵝、魚、蝦、蟹、豬首、羊肉、肝腸、茄子、黃瓜，及一切辛辣炙動氣動火等物，一月可愈。

一治喉菌初起，碧丹五分，金丹一分，后用碧三金三和吹，亦須頻咽膏滋藥煎劑，不可間斷。

先將HT菇打汁搽上，然后吹藥則速效。

一治舌、喉癰，煎藥，犀角地黃湯加減，其舌用金丹吹至舌根，及舌下兩旁，時刻不可間斷，方能速效。喉內(nèi)用碧十金一，亦須要勤吹。

一治纏喉風(fēng)，最為急癥。初起即用金、碧二丹頻吹，內(nèi)服煎劑可救，稍遲則不救，藥須兼牛黃。

一治牙槽風(fēng)，用口疳藥加牛黃，倍珍珠、兒茶。初治五日，紫色退至白色，再五日可長肉，再五日，方可望痊。若成牙漏，齒縫出血膿，極難調(diào)治。須戒酒色，禁食一切毒物，內(nèi)服滋腎降火之劑，外用頻吹藥，耐心治之，漸愈。

一治牙癰，即口疳藥吹之，一月愈。

一治牙咬，先用金、碧二丹，吹入牙根，外用黃熟香抉開牙，再將金、碧丹吹至咬處，腫塊自消。

一治牙，先用金丹，后用口疳藥，多加薄荷、冰片，煎藥加石膏、連翹。

一治牙宣，內(nèi)服扶脾清火之劑，外用珍珠散止之。

生地（三錢）丹皮（一錢）梔子（一錢）荊芥（八分）石膏（二錢）白芍（一錢）麥冬（一錢五分）歸頭（一錢）知母（一錢）赤苓（八分）如小便赤色，加木通，大便閉結(jié)，加玄明粉，食后服。若牙根腐爛，用長肉藥吹之，先宜服清胃之劑，涼血之藥，外用珍珠藥吹，此指實火而言也。若胃虛火動，腐爛牙根，外用長肉膏，內(nèi)用此方煎藥，此分虛實火尤為確。

珍珠散

龍骨（一錢，）珍珠（一錢）兒茶（五分）海螵蛸（一錢）參三七（二錢）沒藥乳香（去油，各五分）降香節(jié)（一錢，忌用鐵器）象皮（一錢，炙脆）朱砂（五分）冰片（一厘）各為法制細(xì)末，將新棉花如指大，捻成團，蘸藥塞患處，以指按之，勿動，二三次即止。

一治牙菌，用口疳藥吹之，兼用煎劑。

一治穿牙疔毒，未破為疔，用金丹，略加碧丹吹之，內(nèi)服涼血降火解毒消疔之劑。已破為毒，用口疳藥，加牛黃，倍珍珠、兒茶，亦服煎藥為妙。

一治舌癰，金、碧二丹各半，吹在舌根，加黃連、犀角、山梔，俱要多。

一治紫舌脹，單用碧丹，服犀角地黃湯加減，一二日可愈。

一治木舌、重舌。初起，先用金、碧二丹，后用金丹吹之，內(nèi)服煎劑，雖兇不為害矣。

一治上顎癰，用銀針挑破，用口疳藥吹之，碧丹亦可。

一治頸癰、面癰、托腮等癥，法防內(nèi)攻，須用碧丹吹之，兼服煎劑。外用三黃散敷于患處。

一治小兒走馬疳，初生胎毒、口疳及大人糜疳，重者俱用口疳藥，加牛黃、珍珠。如痧痘后口疳，去龍骨，加牛黃、珍珠，看輕重加減。

一治雪口，先用絲綿卷箸蘸水?dāng)嚾グ揍u，用口疳藥吹之，頻攪頻吹自愈，內(nèi)服犀角汁，或犀角解毒亦可。

犀角（一錢）桔梗（一兩）赤芍（五錢）生地（五錢）甘草（二錢）樸硝（二錢）連翹（六錢）元參（六錢）力子（五錢）青黛（二錢）共為細(xì)末，煉蜜為丸，如龍眼大，每服一丸，薄荷湯下。兼驚風(fēng)，朱砂為衣，并治小兒諸飛丹毒，及痧痘后余毒。

一治小兒走馬疳，先用溫水青絹繳凈，以竹箸撥開牙關(guān)，將銀簪淺淺挑出血，繳凈，用口疳藥吹之，立愈。

一治走馬疳。

人中白（二錢）雞內(nèi)脛（）青黛（各一錢）白礬（三分）冰片（三分）牛黃（二厘）共為末，每用下吹患處，先用薄荷湯或川連湯，用綿包指頭，洗凈口內(nèi)，方可吹之。

又方，陳久醬茄炙干灰存性，吹之亦可。

一治口喉內(nèi)結(jié)毒。

薄荷（四分）珍珠（二分）甘草（八分）牛黃（一分）冰片（一分）共為末吹之，如痰飛結(jié)毒，用上好掃盆少許。

綠袍散

薄荷荊芥（各五錢）青黛制硝月石（各二錢五分）百藥煎甘草（各一錢）上為細(xì)末和勻，干點舌上，令其自化，或新汲水和白蜜調(diào)搽。

蘆薈散

治口鼻發(fā)疳用。

蘆薈胡連兒茶薄荷（各五分）青黛硼砂（各二分）冰片（五厘）為細(xì)末，吹患處。

冰黃散

治口疳并治小兒丹毒。

冰片（三分）人中白（一錢）蒲黃（二錢）黃柏（二錢）甘草（五分）青黛（五分）川連（二分）薄荷（二錢）月石（五分）樸硝（五分）枯礬（少許）為末吹之。

十寶丹

治口喉通用。

薄荷（二兩）甘草（五錢）梅礬（一兩）珍珠（三錢）兒茶（一兩）滴乳石（四錢）牛黃（一錢）冰片（四錢）血及（三錢）琥珀（三錢）共為細(xì)末，冰片后研，后加入。

又方

治牙咬、舌癰、重舌、喉蛾、喉癰。

雞內(nèi)脛（不落水者佳）金燈草青黛蒲黃白芷六角尖（炙灰）薄荷甘草研末，冰片另研，再和勻吹之，喉癰半月，其余七日愈。